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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凤竹订婚了

网络整理 2020-01-07 02:50

我和凤竹订婚了

《秋灯忆语》 张宗和著 张以氓整理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9年12月出版

我和凤竹订婚了

年轻时的孙凤竹

我和凤竹订婚了

张宗和与孙凤竹新婚照

  《秋灯忆语》

  张宗和著张以氓整理

  浙江大学出版社

  2019年12月出版年轻时的孙凤竹张宗和与孙凤竹新婚照

  本书主体部分是著名的合肥张家——“合肥四姐妹”的大弟张宗和在20世纪40年代中期为纪念亡妻孙凤竹而写的一本小册子,读来感人至深,既可称为一段纸质时代的爱情传奇,也可以借此窥见抗战时期大后方文人的真实生活状态。这个小册子在当时就被赵景深先生拿来和冒辟疆《影梅庵忆语》比较。书中还辑录张宗和孙凤竹的战时书信、宗和的一部未完的自传体小说及宗和写的部分散文、旧体诗,同时还附有张充和、巴金等人就出版《秋灯忆语》的信件。

  在自己家办的乐益女中教书,总觉得不大好:一来是怕人说我找不到事,所以才在自己家开的学校里教书;二来是自己就把钱拿到学校里,又由学校发给我六十元一月薪水,这太没有意思,所以决定过年之后不干了。刚好中学时的同学李宗斌在南京励志社中学教书,来信叫我去,所以过了年便到南京去教书了。后来四姐也到南京来编副刊,于是为了方便在国府路香铺营口租了一家杂货店楼上的两间房住下来,还带了四姐的张妈为我们洗衣煮饭。在南京的那半年,我和孙小姐仍然维持着通信的关系,信虽不密,但我有一封去,她总有回信来。

  二十六年(1937)上学期结束之后,我们都回到苏州家里,到家的那一天正是卢沟桥事变的那一天。四姐因为应了孙老伯的邀请,于七月十号动身到青岛。她说去替我说亲去的。我本来也想去,但是当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而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做。

  自“七七”之后,时局一天一天地紧张起来了,八月初青岛的风声很紧,我曾打电报叫四姐回来。“八一三”事变发生,我们当天下午就在号外上见到,晚上四姐由青岛回苏州,而我们全家除了我之外,都在八月九号乘车回合肥老家了。四姐到家,当晚我们自然谈的是青岛的事,她说孙老伯孙伯母都愿意,孙小姐自己自然也不反对,他们已经常开玩笑了,甚至于他爸爸也拿女儿开玩笑。但关于她的肺病的情形,却没有谈多少,好像她的病并不严重似的。

  “八一三”上海战事爆发,十五号苏州第一次遭敌机轰炸,那时的人从来没有遭遇过轰炸,都非常惊慌,我们当夜就到了木渎。因为那时许多城里人都向乡下跑去躲飞机。在木渎朋友徐君家住了一天,怎么办呢?商量结果,决定再坐小船到香山,那儿有二姨三姨家在。

  香山是太湖边上一个小镇,每天都有飞机从头上飞过。战事似乎大有延长下去的趋势,我们不能老住在这小镇上,于是半月之后,我们又回到苏州,乘车回合肥老家,和家里人聚齐。

  合肥城里也有飞机来了,于是又到西乡张老圩。在乡下住着,似乎很安静,我们从无线电中知道上海失守、苏州失守、南京沦陷,渐渐敌人已经在巢县附近出现了。

  二十七年(1938)春天,我们又从六安乘汽车到汉口,那时励志社已改为“军委会战地服务团”,我在犒赏科里当一个小职员。

  在逃难之中我和孙小姐的信仍没有断。从函件中知道她们全家由青岛到了香港,在香港、九龙、广州都住过。后来知道她进了医院,才想到她的病也许相当严重。但她信上从没有提到她病重的消息,好像是在休养,没有什么大病。我们在汉口住定了,她们家也在广州住定了。

  七月底,马当、武穴相继失守之后,我们的机关也奉命退到湖南桃源。我因为晕船,没有随同大家一起走。得到上司许可,准许我单独坐火车到长沙转桃源。因为坐火车迟走了一天,所以能在汉口遇到由广州赶来的孙老伯。由大陆银行副理凌宴池先生介绍,请了一天客,登了三天报,我们就订婚了。而我对于我的未婚妻仅仅在两年前相聚过一个月,虽然不断地通信,但在一块儿的时间太少,心里总有些别扭。

  八月初,我独自由汉口坐火车到长沙,住在一位在空军招待所当主任的朋友(李宗斌)那儿。他把我当空军招待,在潇湘吃醉了酒,把他们的新汽车吐得一塌糊涂。坐小汽艇渡湘江到水陆洲上时,我已经清醒了,躺在软软的床上,吃了红茶、水果之后,脑子更空。人静后,在紫色的窗帘下,我写第一封情书给我刚订婚的未婚妻。以前虽常有信,但信上总说一些废话,从没有一句情话,这是第一封情书,我写得很长,可是我自己觉得写得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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